▲鸿鹄
鸿鹄者,高雅士也,善飞,而常入人法眼者,故闻名于世。其父曰鸿大雁,其母曰鹄天鹅。初,大雁振翅凌于九霄,意气嚯然,方其落蒲苇,而遇天鹅。天鹅且如厕,既毕,腹甚饥。见大雁果然而来,心慕之,曰:“吾适观君直上青云,若鹏振翅千里,今妾向往,愿从君而度之。”大雁说,稍有羞怯,而假面问曰:“愿为内室否?”天鹅弄裙而戏曰:“君言固当。然妾腹饥渴甚矣,则为之奈何?”大雁遂取小米、甘草,与之。天鹅大喜,食讫而容光始复,笑靥而生花。遂野合而生鸿鹄。▲雌雄鸿鹄
鸿鹄生五年,因慕通国之白鹤君,乃造之。方过一谷,盘桓而不去,至于一刻者。忽一矢遽至,击于首,大创,堕泽中,流血蒸蒸然。乃自语曰:“吾不过观弈而已,今何以如此?盖天命也。”人间有贤者曰孟子,闻其事,乃记之曰: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某夕,鸿鹄往大泽乡寻亲,方悠悠然鸣于青云,其实雾霾也,而自以为得之。未几,骤迷而昏,盘旋而下,映日,犹工画焉。人间有陈涉者,方荷锄而垦地,思秦皇事,谓左右曰:“苟富贵,勿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适鸿鹄之过夕,陈涉喟然叹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鸿鹄顾而泣,哀号于野,陈涉亦未知也。▲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大雁自鸿鹄后,结扎,不愿有二胎者。俄有司宽之,天鹅乃媚于大雁曰:“且今观于世,以为二孩可生也,君以为何如?”
大雁曰:“吾且为伊、鸿鹄计矣,诚得二孩,吾等皆无食也。”天鹅不听,覆其身于地,堕其环,弃之。
戊戌()年春,有产,三月十九日,西历五月四日,生二孩。二孩曰谁?鸿浩也,幼鸿鹄两千余岁。
鸿鹄既老,方啫啫云霄间,闻二孩鸿浩至,泣血,鸣于京师之上,甚哀。
将死而言曰:“鸿浩夺我之至亲也,名为吾弟,实为窃贼!”遂暴毙而亡,天下无问其死者,悲夫!
?叔同叹曰:
鸿鹄,固鸟也,然并于志者,志向远大之意也。今有鸿浩之志者也何如?浩曰大,或多,亦宜焉。
苟以北大谬语之谬事,而告于天下曰:文不新其词,则无力传播;人不更其思,常陷于不合。欲谋大事者,不羁于小节,诚立大业者,岂洪皓能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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