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山即是家国，常回家山看看——读王跃文长篇小说《家山》有感文/罗晓晴湖南作家王跃文先生最新出版的长篇小说《家山》煌煌54万言，是一部气势恢宏的家族史诗、民族史诗，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难得一见的现实主义文学巨构。《家山》记录了沙湾村的百年风雨和几代父老乡亲的生活变迁，几乎涉及了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百年来中国社会历史的所有重大事件。例如，通过对抗战时期中国农村社会赋税征缴、抽丁入伍的描写，深刻反映炎黄子孙为抵抗外辱不怕牺牲的精神，揭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强大基因。通过对国共两党追随者命运的描写，生动地展现了两种信仰、两种道路的斗争，揭示了百年变局下中华民族必然的历史选择。同时，这本书还生动地记录了中国乡土的真实生活，无论是沙湾乡亲身上体现的慎终追远、孝亲友悌、敬祖爱乡等传统习俗、道德规范和伦理价值观，还是沙湾人在春种秋收、婚丧嫁娶、节日庆典中体现的生活方式、生存智慧与生命哲学，都为我们提供了一部中国传统乡土文化教科书。小说中的“家山”所在地沙湾，是王跃文先生参照其老家溆浦漫水的样子描摹虚构而成。为了创作《家山》，他构思十年，创作九年，在老家搜集了大量史书、方志、户籍田亩文簿名册等文献，往返乡间田野、闾里村巷实地勘察访谈。由于他对家乡百年来的社会生活做过全景式的观察和显微镜式的剖析，所以笔下的人物才那样栩栩如生。据说，他在创作《家山》时经常泪流满面，因为总被那些小说中的人物所感动，例如睿智、公道、仁厚、宽容、信义的佑德公，勤劳、智慧、知恩、仁义的有喜，博学、理性、正直、善良的扬卿，藐视传统、敢说敢做、被誉为“乡约老爷”的大脚女人桃香……这些鲜活的小说人物都能够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原型，或是他的祖辈，或是他的父辈，《家山》也因此充满生活的气息和人性的温度。“家山”，顾名思义，就是家族的山、家乡的山。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家山，无数个家山组成了家国。无论我们飞得多高、走得多远，对家乡和祖国的感情，总是割舍不了，总是魂牵梦绕，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家国情怀”。可以说，这就是我们赖以生存也挥之不去的根脉和灵魂。文学大师沈从文之碑文“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清代诗人徐锡麟之诗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写的都是保家卫国、以国为家，感觉都是无比悲壮、荡气回肠。只要“家山”一天不坍塌，只要“家国情怀”一直在，那么中国人的精气神就将永远昂扬奋发，中华民族就将永远屹立于东方。宇宙不灭，家国永存。我的家山位于湘中丘陵地带，那是一个不算偏僻、不算贫穷也不算落后的小山村，在那里我度过了短暂的童年，然后背井离乡四处奔波。虽然我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乡，但是我会经常回去看看，因为我的列祖列宗长眠于此，我的爷爷奶奶魂归于此，我的父老乡亲生息于此，那里有我无数的回忆和无限的牵挂。希望每一个在异域他乡飘荡的游子，常回家山看看。没有家山，哪来家国；不爱家山，何谈爱国。近日，受《家山》启发，我陆续写了几首情关家山的绝句，随文附后，博诸君一笑。其一游子吟夕阳落处是家山，北雁高飞人未还。每欲归乡愁衣锦，仰天长叹鬓先斑。其二中秋夜雨雨打芭蕉动客情，推窗坐看盼天明。何当载酒酬兄弟，共醉家山一万庚。注：庚者，时间单位，十天为一庚。其三贺奶奶与爷爷合葬由来总念故园亲，梦断魂劳卅一春。叶落归根心愿了，夫君又做枕边人。其四回乡偶书一年数次返村中，耳畔声声是“老鸿”。唯恐今生成燕雀，犹张皓翅向高空。注：我原名“雁鸿”，乡亲们至今仍然习惯叫我的小名“老鸿”。其四重温祖训风水林中古柏森，堂前祖训贵如金：男儿有志行千里，天下为公记在心。注：我的老家原名“为公村”，现与邻村大塘铺合并为“大为村”。其五中元节祭告三番又九催，嗲嗲婻婻梦中回。天堂若比人间好，可有晴儿绕膝来？注：嗲嗲婻婻（音diādianànnàn）家乡方言，即爷爷奶奶。其六异乡所见依稀回到旧砖房，一样门窗一样墙。犹记当年堂屋里，爷爷奶奶弄孙忙。其七望乡红霞烂漫舞西天，满目青山似欲燃。遥望乡关三百里，夕阳落处我曾眠。罗晓晴，男，汉族，祖籍隆回。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北京钦点智库专家、北京中宣文化研究院研究员、湖南省安全生产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委员、湖南省职业安全健康协会常务理事、湖南省葛根产业协会专家委员会专家。爱好诗歌、散文、电影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出版有诗集和经济学专著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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