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书法家、画家米芾,人送外号“米颠”,其“颠”有三:将石头供奉起来祭拜,同石头称兄道弟;爱砚如命,“装颠”求皇帝赐砚台;恃才傲物,眼中唯有书、画艺术。一、米芾拜石:你是我大哥米芾在安徽无为县为官时,治所内濡须河边出现了一块巨石,此石外观丑陋,状如人形,其身有不少孔洞。旁人皆以为这块石头生得奇形怪状,怕有神异之处,不敢轻易触碰。米芾见到这块石头后,大喜,他朝着石头走去,整了整衣冠,对着石头便叩拜起来,一边拜,还一边说着:“这块石头值得我祭拜。”后来,米芾又让人将石头搬到了府衙中,将其供奉在桌案之上,并为其准备好了贡品,好方便自己祭拜。米芾将这块石头唤做“石头大哥”:吾欲见石兄二十年矣。宋代的文人墨客们虽有赏石的习惯,但如米芾这边痴狂的却也是闻所未闻,故而此事被他人知道后,便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理由便是米芾玩物丧志,因为此事米芾被贬了官。可这依旧没改变米芾的喜欢,他还画了几幅《拜石图》,以彰显自己对奇石的喜爱。二、米芾装颠求赏赐某日,宋徽宗和蔡京正在论书艮岳,米芾当时担任的是书学博士的职务,宋徽宗就命人将他请来,让他用御案上的笔墨纸砚以两韵诗草书御屏。米芾书写完毕后,却碰着砚台跪倒在宋徽宗跟前,请求道:“此研经臣濡染,不适合皇帝陛下再使用了,请求陛下将其赏赐于我。”皇帝大笑道:准了。米芾高兴得抱着砚台便手舞足蹈起来,砚台里的墨染得他衣服袖子上到处都是,素以洁癖闻名的米芾见到墨色,却仿若毫不在意他们染黑了衣服,反而更加欣喜:这墨色正宗啊!宋徽宗见此,和旁边的蔡京讨论道:“颠名不虚得也。”这块砚台的名字叫做“瑶池”,米芾得到它之后,舍不得使用,而是将其圣物一样:“每出观,必再拜而淡玩,不敢擅用也”。米芾性格怪异,又恃才傲物,这类人往往容易被人孤立,加上他又不屑于和普通人交往,这就造就了他基本没啥朋友的尴尬局面。能够愿意和他来往,他又看得上的太少了,其中苏轼算是米芾死党那种。有一日,苏轼得知米芾得到瑶池砚后,便来请求米芾让自己好好看一看这御赐的宝贝有多高档。如果是别人提这要求,米芾当场就要翻脸,但苏轼想看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同意苏轼拜过砚台后就让他观看。苏轼把玩了一会儿,就想试试砚台研墨的功能:“此砚虽好,未知发墨何如?”好的砚台研出来的墨,细腻如油,书写起来格外流畅,同为书法大家,米芾知道苏轼是手痒了,便允许他一试。但要磨出好的墨水,光有好墨、好砚还不够,好水也是一个关键,苏轼磨墨用的东西让米芾心碎了:坡遂以唾磨之。米芾气恼极了,他没想到苏轼竟然如此对自己:“胡子坏吾砚矣!”说完,米芾便将砚台给了苏轼,直言拿走拿走,那满脸嫌弃加不满的神色,毫不掩饰。苏轼问道:“御赐岂可与人?”米芾更加气恼:“污砚岂可复用!”这样朋友间吵闹的情形,在苏轼和米芾的相交生涯中,太常见了,但若仅是执着于物质层面去看两人的得失,那反倒是看清了两人的交情。苏轼和米芾之间,是那种人间知己,名士之间惺惺相惜的过硬交情,于他俩的交情而言,一切外物不过是人间俗物罢了,哪里比得过对方的认可来得重要?米芾便曾拿别人称呼自己为“米颠”一事,询问苏轼的看法:人皆谓我颠,吾质之子瞻。苏轼笑着说,我也是众人中的一员:子曰吾从众,夫谁曰不然。米芾听了苏轼的话,也不纳闷了:“苏子以我为颠,吾真颠矣。”朋友间拌嘴是一个样子,面对外人时,苏轼又成了米芾忠实的粉丝了:“米书超逸入神。”“平生篆、隶、真、行、草书,风樯阵马,沉著痛快,当与钟、王并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和苏轼之间,就是平日里,各种损你,一有事时维护你比什么都积极的兄弟关系。三、米芾:我就是我,人间不一样的烟火在旁人看来,米芾的行事风格,就是对“颠”字最好的演绎。对此,米芾浑然不在意:“柴几延毛子,明窗馆墨卿,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一话说得坦率,大有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得道高人模样,他的心不在这芸芸众生之中,世间的讥讽于他,不过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位大佬淡泊名利、不善逢迎,他将一生的精力都放到了雕琢理想当中,在他心中,唯独对于书法、书画和赏石才情有独钟。文/脑洞趣味历史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欢迎留言讨论。如果喜欢,欢迎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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