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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冬色美如画
▓张澜涛
1.霜叶红于二月花
南京栖霞红枫
在秋去冬来的时候,还能有一片片宛若红丹的叶,陪伴着冬的寒冷和萧瑟,如薪火相传一般燃烧着,为那冬去春来提增不畏严寒而抗衡的信心。
最早赞美霜叶的人是晚唐诗人杜牧,虽然他只活了49年(~)的时光,但他的那首《七律·山行》一直流传至今,跨越了漫长的历史时空,成为历代人朗朗上口、家喻户晓的千古绝唱: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霜叶之美,止于杜牧。
在杜牧的视线里,被霜打过的变了色调的树叶,堪比早春二月开放的红花还要艳丽。霜叶的明艳就是秋日馈赠于冬的美丽景色,季节的衔接也是个传承——霜叶的红就是秋派往冬的使者和代表。
气象学把秋的最后一个节气“霜降”列为冬天的开始,理由是秋天没有霜,只有冬的冷凌才能催生出霜的无情和冷酷,也才有了“霜叶红于二月花”季节时景的再现。
最容易被霜打红的树叶莫过于枫树的叶,当然也有卵形叶和小圆叶等花灌木,但它们的色彩要比枫叶稍淡一点,没有枫叶经霜印染那么浓艳。
毋庸置疑,杜牧笔下的霜叶就是枫叶,像五指一样展开排列着,像胭脂佳人一般容颜,如火一般炽热,又如冬阳一般温暖。
枫叶好比冬天里一把火,那燃烧着的热度,使劲烘烤着一个严冬,勇敢而无畏地向着万紫千红的春天迈步前行!
2.璀璨的银杏
南京清凉山银杏谷
自然界几乎没有一种树的叶,能像银杏那样形美、端庄、厚重、好看。
春夏时节,银杏的叶片碧绿如翠,枝叶葳蕤,其形宛若一把把展开的小巧玲珑的绿扇子,密不透风地遮挡了树的干,像矗立大地上的绿宝塔。
秋冬的时候,杏叶经霜侵染,慢慢变橙,像黄金一般打造的精美工艺扇,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是她献给冬天的最美礼物。
银杏的璀璨辉煌与色彩斑斓,不仅是光照的合成,更是她与生俱来的优良品质,跟她昨天的、遥远的基因传承密切相关:
据植物学家们考证和研究,银杏最早出现在3.45亿前的石灰纪时代,大约距今50万年前,由于地壳运动,气候无常和地质板块变化等原因,银杏逐步在欧洲、北美洲、亚洲等绝大部分地区消失和绝迹,唯独在我们中国被保留至今,是个奇迹。现在法国、美国、西班牙等国家的银杏,是从我们中国直接或间接传入的栽种的,因此,中国是古老银杏的故乡。
杏叶是吉祥的色彩,夏日翠如碧,秋日金光闪,落在地上美如画,不愧为冬日视线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璀璨的银杏在寒冷的冬日里,不断凋零散落在大地上,在她完全裸露枝干的时候,就是她谢幕人间的时候。
筚路蓝缕地熬过漫长的严冬,待来年春回大地之时,重启她生机盎然、蓊郁葱茏、枝繁叶茂的新时代!
3.冬日水杉红艳艳
冬日水杉红艳艳
水杉是我们平日视线里最为常见的落叶乔木,几乎睁开眼睛就能见到它高耸云天的身影。
在水杉枝繁叶茂变红黄的时候,格外地受到人们的喜爱和观赏。尤其在初冬向隆冬迈进的时候,亦是水杉一年中最美的时候,尽情地释放它红颜丽质光彩!
水杉历经磨难,传奇而珍贵。
水杉从2.5亿年至万年前的荒芜人烟的中生代走来,在北半球广袤无垠的土壤里扎根生长,曾为荒凉的地球带来生机盎然一片的绿洲。哪知水杉命途多舛,遭遇冰川的无情摧残,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上世纪40代植物学家们在我国湖北山沟沟里发现了它的存在,我们现在就看不到水杉刚直不阿、傲然挺立的雄伟身影。
水杉啊,你像顶天立地的巨人,蓝天白云下,你是秀出班行的参天大树;没有乔木能像你这样笔直而不畸形地生长,走过春夏秋冬四季,依然挺直腰杆争当自然界气宇轩昂、丰标不凡的卫兵。
到中山陵去,到月牙湖、玄武湖、莫愁湖、燕雀湖、琵琶湖去,到御道街、进香河去,观赏当下那里水杉红艳艳、如火如荼绝色风采,美化一下冬日里的视野吧!
冬日水杉红艳艳。瞅见那儿的水杉,正如一座座高大巍峨的红宝塔矗立在金陵大地上,把强富美高新南京点缀和衬托得更加绚丽、妖娆、繁盛和壮美!
4.凋零的叶
明孝陵石像路落叶缤纷
冬树难以承载叶的重量,无奈地放弃她的坚守,经受不住风摇雨淋,纷纷扬扬落地面上来,发出沙沙的亲吻大地的声响。
那原本黑的土,乌的地,压根没奢想会有什么颠覆性的改变,认了命地坚持本色与初衷,甘心情愿地做一爿贫瘠的土地。
哪知一夜的冬雨,杏叶的黄,枫叶的红,也是在一夜间骤然改变了她的样,俨然成黑土地上红黄相间的艺术品。
我以为凋零就是冬的季节的笔法,在大地上描绘的精美图画,让每片颓废的叶变的有价值,成视线里好看的景。
叶若不凋零,冬的大地多么萧条、单调、寂寞和荒芜。所以在大地的蓊郁葱茏变枯萎的时候,无数凋零叶就是她漫漫长冬的伴。
作者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