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手足癣专业医院 https://m-mip.39.net/fk/mipso_8598871.html□方言散打向晓吾“四川人眼睛生得尖,认字读半边”是川人的一句口头禅。仅仅从方言角度看,这句话也蛮有名堂。先还是从某校长念“鸿鹄”说起——他读成“鸿浩”,可能是忘记了陈胜打工时的豪言:“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读错一个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后来查词典,自己也汗颜,因为我习惯上把“鸿鹄”读作“鸿互”,也就是把“鹄”字的二声读成了四声,同样可能贻笑大方,只是没资格当校长而得以逃过一劫。我读小学时遇到“惧怕”“淀粉”“诱饵”等等词语,“惧”“淀”“饵”都是生字,不会读,一些大人就“点化”说,“眼睛生得尖,认字读半边。”好吧我照此办理,居然“缺牙巴咬虱子”,的确也读得八九不离十。可是,等遇到“绽放”“堕落”“靡靡之音”这一类更高难的词语时,读“绽”“堕”“靡”字的半边就闹了笑话。我老家四川荣县的方言里,有一部分字的确是读半边的,哪怕明知有误也坚持着,印象最深的是两个词,一个是24节气里的“惊蛰”,乡亲们都读“惊执”,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改变的意思。另一个是“横竖”,一直坚持读“黄竖”,“一横一竖”就读“一黄一竖”,农村里的房屋分正房、横房,横房就读“黄房”,“横堂屋”就读“黄桃屋”,如果要认真读“横堂屋”,必定会被笑话。小时候,我们生产队经常在一户人家开社员大会。那户人家的堂屋门贴着一幅对联,后来才知道是一位伟人的诗句,“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那时,我还不认识“钧”字,但按照“均”字的半边读,算猜准了。但“澄”字呢?自然也读作了“登”。当时,没有听别人念过这个字,手边又没字典,所以一路错下来,直到在课本里重逢才得以纠正。小学五年级的初夏时节,我跟着姐夫去赶场,卖蚕茧。收购员收了蚕茧,开出一张收据,上面盖着私章。姐夫本是文盲,却亮出收据考我,“这个人姓啥呢?”我一看,是个“阮”字,稍微犹豫一阵,我说“姓元”。姐夫笑而不答,我立马知道错了,但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读音。“读啥呢?”“读啥呢?”我问了多次,姐夫才说,“读软。老师没教吗?”当时,我的确还没学到这个字,但深刻怀疑姐夫说得对不对。后来,我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听说越南来访的领导人叫“阮某某”,于是专门找来一张报纸对照,方才认姐夫做了“一字师”。再后来读《水浒》,当一些小伙伴把“阮小二”读成“元小二”时,轮到我当“一字师”,自然博得不少肃然起敬。读大学时,山同学把“郑振铎”读作“郑振泽”,路同学把“吴敬梓”读作“吴敬辛”,这成了相互拌嘴时的杀手锏。某一天,两位同学又拌了嘴,山同学摔门而出,在走廊上大喝一声“吴敬辛。”其他同学不明就里,路同学气得七窍生烟。待山同学从5楼下到地面,路同学在窗户上也大喊一声“郑振泽!”算是出了那口恶气。当时,很多同学正在散步,抬头仰望,却不知所以,一脸惊愕。有一个特别容易错的字是“忏”,我读大学时已经在课堂上听老师读了半边,把“忏悔”读成了“千悔”。多年之后,我当记者,在一次全省大会上又听一位讲话的领导这样读,会场里顿时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但这位领导顿了一下继续念讲稿,再过一会,再错一次,显然并未发现“嗡嗡嗡”的起因。《新华字典》收录的单字多达1万3千多个,除极少数语言文字学家之外,可能很少有人敢于站出来自称“活字典”。因此,平常人读错一些字不足为奇,只是应该尽量避免读错常用字,特别要小心“认字读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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