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

做一个不被定义的时代追梦者

发布时间:2024/10/31 13: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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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什么样的人?长久以来,我一直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得不回想起那一连串的陈年往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乡村生活是繁复无趣的,对于当年20世纪末被一纸派遣证分配到老家一所乡村小学校做老师的年轻人来说着实不易。而在这群人中,也有我的身影。那一年,仅仅有了三年小县城生存经历的我又被打回原型,与外界几尽隔绝。每一个深夜,我会经常走到窗口,冷风都会从缝隙里偷跑进来,给我一个寒噤。这里的灯火很暗,雪停之前月亮还不会出来,所以雪落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时候,我有时候什么也不想,有时候却思绪翻腾,那个时刻可以清晰地审视自己。其实,审视世界的过程,就是审视自己的过程。我们如何定义世界,也取决于我们如何定义自己。这是一个存在性的问题。乡村的教学工作给我带来什么?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能用任何一种标准来评价和衡量,因为一旦把收获分条列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容易陷入功利主义的旋涡,就好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湖水,我们不能问湖水收获了什么。如果非要概括的话,我想是心灵的宫殿又打开了一扇门。

其实,我们可以想象那样的生活一定是艰苦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每天工作之余自己做饭,自己打发时间。不过现在想来,也许那是童话与梦开始的地方。那几年,我闭塞的生活和工作确实可能会错过很多机会,可能会错过了一个行业的黄金时期。可惜,我现在知道那时的我就像一个傻子,没有指引,没有自觉意识,迷茫,浮躁!值得庆幸,那些年我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就是在白天工作的罅隙,亦或在漫漫深夜,隔着窗外的阳光或星月,或衬着眼前不太明亮的灯火,他我似乎找到了一种在师范二年级时刚刚学会说话看文章的心情。我很喜欢《史记》里陈涉“辍耕之垄上”后的一句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知道我很大概率成不了燕雀,但我不怕,我只要能保持些许时间飞翔的姿势就可以了!在这个时代,也许很少有人像我一样,有这种“归零”的勇气。这个时代,也很难有人可以像我这样,在商业浪潮席卷的世界中留一方心灵的净土。

在初为人师的那几年,我到底做了什么?仔细算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做。从长远来看,我觉得应该叫“旅行”。一个是身体的旅行,一个是心灵的旅行。“身体和精神总要有一个在路上,而如果两个都在路上,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我去了很多地方,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可能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城市,最最不起眼的乡村、小镇,不落后也不先进,不繁华也不冷寂,那里的人就是普通人,和所有的道路、车马一样,享受着一样的阳光和风。在那里,我不拍照,不写日记,我把它们记录又把他们忘掉。”有时候,我们是需要回归的,回归一种真。“真”不是无污染,不是无杂质,是一种不去区分杂质与纯净的心态,因为这就是世界原本的样子。当我们明白了这一点,我们也就渐渐回归了本心,那么无论是从事教育、从事艺术抑或是其他,也就都能水到渠成了。

在成为一个老师之前,我先成为了一个诗人。所以,热爱诗歌的我经常读诗、写诗,有时候还梦想着出一本诗集,出一本散文集。其实,出版诗集也是一种妥协,因为在我的世界中,诗歌是一种比较隐秘的情感,是一种不太容易与人分享的细腻,是一个人的另一面。这些年确实写了一些诗,但我又没有刻意留存的爱好,所以有时候换了一台电脑或者一部手机,诗就有可能损失大半。我羡慕陶渊明的生活,但我绝不当陶渊明。用武侠小说的情节来说,闭关的目的是让自己内功精进,最终还是要走出来的,我一直觉得人存在必须要有社会价值。我觉得我的生活似乎透着中国古典哲学的味道,既出世又入世,既安于一隅又心怀天下。虽然“沉寂”多年,终于在进入初中后遇到的各种机遇前得到了一点用处。在语文教学领域,在教育教学工作上有了些许感悟,进而获得了一些荣誉。我在教育领域的研究上却已初见成果。各种奖项像花瓣一样飘进我的世界。面对这些,我有时候也感觉到骄傲,但大多数时候保持得很淡定。其实,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似乎没有太多“老成”的样子:任何时候的穿着都是那么的大众化,很难在人群中辨认出我。

一直心存一个梦想,就是我甘愿用一生的卑微去点燃,当梦燃烧的那一刻,照亮的是一整个时代!我想给别人留下的最大印象是“谦逊中透着对梦想的火般热情。”这就是梦想中我诗人的一面。我从没有在心中留有哪一个完整的偶像,我只愿成为我自己。

这些年我教过的学生似乎都有一种气质——乐观,这积极的态度绝对不是鲁迅笔下的“精神麻醉”,是在清醒的自我认知和社会认知基础上的心理状态。有时候我会骄傲的认为,能成为我的学生一定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如果说我是个老师,确实职业如此,但我绝不想做大多数人刻板印象中的“老师”。如果要问我是否会一辈子做老师,我只能用一个比喻来回答:“要问一只鸟会不会一直在天空中飞翔,它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但它记不住云彩的模样。”我想,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哲学:不入框架,行如流水。

我在课堂上,一位哲人、一个医生、一个佛学大师,亦或是一个道家大成,都成为我和学生们谈论的对象。我觉得,这是师者应该具有的情怀。中国古话说上善若水,在我们眼中,为人师者就应该这样:低调内敛、博学慎思、既有少年般童真又有大师般沉稳。每一个人都需要面对星辰与大海的问题,一个是美丽的夙愿,一个是脚下的考验,而我想做一缕暖风,去亲吻大海,去抚摸星辰。我希望用诗一样的语言描绘我的生活理念,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育人之道。我希望用教育的原味,在有用与无用的融合中达到一种至味。我认为,教育最讲究虚实结合,虚要蜻蜓点水、镜中窥月,实要石破天惊、飞沙走石,在虚中培养审美情操,在实中锻炼实干精神。但是,现阶段我们的教育环境中“虚”的成分还是略多了一些。我们应该多一些实干的教育者。这又让我不禁想到一句话:多研究问题,少谈些主义。在教育领域,我们经常犯一个错误,就是先提出一个理论,然后用案例去主观地证明其正确性。我们常常“大胆假设”,却没有“小心求证”,这样的实践往往是带着过多的主观色彩。研究者往往看到少数几个案例的成功就急于把一种理论推而广之。一些青年研究者常常忽视他理论之外的多种可能性。我自己的做法是:先积极解决问题,在解决这一个又一个问题当中总结经验、提炼逻辑。最后升华成可靠的理论。有时候,一个理论的完成,可能需要一辈子的实践,甚至及几代人的实践,这是很难的。

教育的原味,需要理论和实践的反复推演论证才能达至味。当然,我们教育和其他领域一样,总会不断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时候,我选择‘退’,当然这不是退缩和回避,我会采用一种“迂回”的方式去应对它。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直面问题的勇气,更需要退一步思考的从容。我喜欢用“交叉学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不失是为“退”的一种方式。我虽然教的是文学,但我也常常从经济学中汲取营养。经济学家的厉害之处就是明明在谈论钱的问题,但又似乎是跳出钱的问题在演绎。我想,文学的教学应该也是如此,跳出文学谈文学的时候,我就真正成功了。

教育的原味,需要在一次次进退的交锋中才能达到至味。但我们在讨论梦想、教育、学问这些时,又无法回避名利场这个划归于中性概念的词,就算自古以来的那些桃源中人,身心还是会受到‘不速之客’的侵扰!我很羡慕弘一法师那样的人,能跳出一切的那种决绝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对于我们广大的普通人而言,这是很难的。而我自己受中国儒家文化的影响算是比较深的,我始终认为,人应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自认为我的生活似乎很有哲学意味,看似矛盾却又思路清晰,看似犹疑不定却又目标明确。

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经常被下定义的时代。我们被职业定义,我们被年龄定义,甚至我们被出生的年代定义,还有更可笑的是有人被星座定义。现代性的困惑和难题之一就是解决我们在不断地定义这个世界的时候,却不能让自己被定义的问题。我一直认为,对于一个到了一定年龄的人来说,能保持一份孩子气是相当难得的。一个人,难的是做和年龄相符的事情,更难的是虽然做与年龄相符的事情却拥有与年龄不相符的“童趣”。我会不禁想到齐白石的画作,九十高龄的齐白石画起画来俨然就是个孩子,我还想到了著名画家黄永玉,简直是个“老顽童”。我不想有中年人常有的那种焦虑,更不想拥有中年人自持傲娇的那份“油腻”、那份故作老成的“套路”。我希望别人与他我的相处,就好像是童年时代的课间活动,轻松、愉悦却又有收获。

有大慈悲者,往往宁静。有大胸怀者,往往淡薄。有大智慧者,往往钝滞。

愿我们都紧握初心,去追属于我们每个人的梦,愿我们都有一个不被定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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