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

锦衣之下四40为了保护家人,陆绎从诏狱阎

发布时间:2022/10/6 17:59:52   

看着儿子读完睡前故事书、进入梦乡后,陆绎夫妇才放心地回到房中。

两人心里想的全是今日之事,只不过陆绎想的更多的是学堂打架事件的延伸,今夏想的更多的却是父子俩的互动关系。

她扯了扯陆大人的衣袖,发出微微撒娇的语气。

“大人,您对盛儿是不是太过严苛了?”

“怎么?”

“别人家的孩子5岁都在玩乐,咱们盛儿却要读那么多,要懂那么多道理,再说了咱们盛儿伴读是二皇子,又不是太子,用得着那么拼吗?太过出色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呢,不是有句话说过慧易折,呸呸,咱们盛儿长命百岁,我就是这么打个比方,大人您懂我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希望咱儿子跟二皇子将来都成为纨绔子弟,吃喝玩乐平安一生?”陆绎脸色一凛,“果然学渣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好吧,我是学渣,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哼,睡觉了。”今夏气呼呼地躺床上去,连鞋子都懒得脱。

陆绎一瞧神情不对,赶紧凑上去帮她脱了鞋袜,坐下来伸出手指在她脚底板揉按起来,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连说话的声线都变得像婉约的曲子一般:“我的夏宝宝即便是个学渣,生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聪明。”

“大人,其实我就希望咱们家的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够了。”

“好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陆大人一个劲地哄着。

今夏笑得很得意,因为成为孕妈,家庭地位就是不一样,好好享受这种不用拍彩虹屁也能让陆大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日子吧。虽然拍陆大人的马屁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日常,并且她也乐在其中,但是偶尔改变一下食物链的顺序也是挺新鲜好玩的事。

夜已深,陆绎却心绪不宁,一点睡意都没有,想起日间高骏儒恶毒的诅咒,他就一阵阵心悸。

高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要害他们。

不仅在朝堂上攻击自己,还在暗地里谋划着要令今夏滑胎致使陆家颓败,恶毒至极,恶毒至极,他不能再被动了,必须主动出击。

陆绎辗转反侧,他的夏宝宝倒是睡得踏实,呼呼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正面对着自己侧卧,四肢夸张地摆出一个神仙造型,枕头上还流了一滩口水,他笑着用锦帕轻轻沾了沾她唇边的濡汁,手掌下移,贴在隆起的肚皮上,感受到来自幼小生命的波动。

胎儿似乎能感知到他两只手掌的动作,在里面一动一动的,忽然砰,踢了他一脚。

真奇妙!

小东西居然踢我……陆绎的心柔软得快要化了。

砰,又一脚,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是两个孩子,他们在娘亲肚子里打架呢。

调皮。

陆绎的笑容绽放开来,如花儿一样灿烂,又渐渐收敛起来,他不能忍受有人想杀死他如此可爱的孩子,伤害他至亲至爱的夏宝宝,想想都不行。

倏忽起身,快速穿上衣服,出去叫了秦妈守在房内,吩咐府兵打起十二分精神巡夜,又临时征调了两队锦衣卫来加强防卫。

然后,趁着夜色,他出门,骑马至东江米巷,又转去北镇抚司。

锦衣卫最高长官夜间突然降临,查岗?秘密审讯?令值守的下属们瞬间清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陆大人。”

陆绎不说话,直奔诏狱。

提起诏狱,那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名词。

人间炼狱般的存在,阴暗的牢房,五花八门的刑具,非人的折磨,怎么最快把最恐惧最卑劣的人性激发出来就怎么来,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最狡猾的犯人,也敌不过那18种刑罚摧残。

且诏狱是皇帝直接管辖的监狱,连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三法司都无权过问,权力之大超乎想象,犯人进去了几乎就出不来了。

对于陆绎,这里却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战场。

与囚犯玩心理对决的战场。

走进诏狱,他就是阎王,也是绝对的胜利者。

他走过曾经关押吴鹏的牢笼,在他回京的第一天,就发现吴鹏死在了里面。

吴鹏看似熬不住刑罚而咬舌自尽,实则是被人拔去了舌头。后来追查暗杀者,是一名潜伏在北镇抚司的内奸,被发现后当场服毒自尽。

高拱以为杀死了吴鹏——这个唯一与他有直接联系的证人就死无对证了,他以为楚王朱英脑子不清楚、前言不搭后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错了,陆绎今夜就要突破这个憨傻愚昧的朱英,拿出一份像样的口供来。

大踏步踱到最里面一间。

这一间跟别的牢房隔开了一段距离,是单独的偏安一隅,关的自然是身份尊贵且最重要的犯人。

楚王朱英。

“打开。”

陆绎的命令毫无温度,狱卒立刻拿钥匙打开了牢门。

毕竟关的是朱姓后代,一代藩王,牢狱打扫得还算干净,少了许多酸臭气味,有一个木板床铺和被子,比起睡稻草待遇上要好了几个级别。

朱英此刻正侧卧在木板床上,惨白的面色在火把的映照下多了几分烟火气。养尊处优惯了的藩王在阴暗的牢里住上一阵子,形象发生度大转变,王者变乞丐。

每天吃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猪饲料,因此常常因为挑剔而饿肚子,整张脸由白嫩圆润变成了干瘪瘦削。

陆绎把一份美食搁在他鼻子尖前,那是刚才他去东江米巷李记烤鱼铺买的,这家店是‘饿了叫我’体系成员,见了大老板,二话不说特地给他加餐做的。

这家店最特色的就是铁板烤鱼和热干面,而且做出了武昌鱼特有的地方味道。

在狱中从来都没吃饱过的楚王,一闻到熟悉的香味,这道连做梦都心心念念的家乡美食,猛地睁开眼睛,惊喜地叫起来:“武昌烤鱼,热干面!”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陆绎,满脸疑惑,“给我的?”

“吃吧,你一定饿了。”陆绎语气平和,哪还有半分阎王的凶恶,分明就是久别重逢的好友相见嘛。

楚王终于确认了这份美食归他一个人这个事实,口水一咽,双手抓起烤鱼,忘情地啃咬起来,连上面细碎的剁椒都不放过。

又用手抓起热干面吃了个干净。

还配了热汤。他又把热汤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吃到后来,边吃边赞,还满足地打了一个嗝。

“好吃,好吃,你想得真周到,本王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那些个下贱的狱卒,给本王吃的什么玩意儿,本王要面见皇兄,本王冤枉啊,到时候皇上念在皇亲的份上,一定会赦免本王的罪,本王再美言几句,一定升你的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是几品官?”

酒足饭饱,语气也变得狂妄起来,陆绎只能呵呵,说道:“要见皇上,估计很难。”

“为什么?”

“皇上龙体欠安,在病榻上躺着,没空见你,你呀还得在诏狱里住个几年,可能要住上一辈子喽。”

啊——楚王嚎啕大哭,一想到要在这么又臭又脏的地方待一辈子,眼泪鼻涕混沌不堪,哭得瘫倒在地上。

“我冤枉啊!”

陆绎在他身边蹲下,拍了怕他的肩,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兄弟,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想不想出去?”

“当然想啊,好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让本王出去?”楚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楚王狐疑地盯着陆绎,看他一身蟒袍官服,惊异起来,“你看起来是这里的大官?”

“这里呢我最大,我想放谁就放谁,想关谁几年就几年,你说我有没有办法把你弄出去?”

楚王万分惊喜,但随即眼眸又黯淡下去,“锦衣卫最大的官,你是陆绎?我听说陆绎是个人间阎王,你对我这么好,一定不是他,你在骗我。”

“哎,传闻有假,我陆绎对囚犯也是有分别的,对待十恶不赦之徒自然是人间阎王,对待像楚王这等被人蒙蔽一不小心犯错的初犯还是很仁慈的,刚才的武昌烤鱼和热干面可对胃口?”

楚王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如此有心之人,必定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嗯,本王相信你。”

“楚王殿下,你若配合陆绎问话,不仅天天给殿下送好吃的来,而且还会帮殿下洗脱谋逆的罪名。”

陆绎给他作了一个深揖,这让楚王受宠若惊,十分感动,连忙说:“来,来,这就问话。”

一个转身的工夫,陆绎叫唤了笔录进来,开始了轻松地谈话。

“听闻楚王殿下在武昌当地风流潇洒,过的是灯火酒绿、莺歌燕舞、游山玩水的日子,怎么可能有兴趣谋反呢?”

“对啊,对啊,本王只是被一位友人请了一顿饭,受邀一起到庐山一游,仅此而已。”

“那位友人是男是女,个子高不高?脾气拱不拱?”

“男的,个子很高,脾气很拱,本王要请客,他偏不让,本王不想到庐山,他偏说庐山好玩,还说去了庐山就能做皇帝。”

“他是不是又高又拱?”陆绎故意把“又”字说得很轻,笔录就省略了这个字。

“对,又高又拱。”

“如此高拱之人,他说去了庐山就让你做皇帝,你就信了?”

“起初本王也不信,他说皇帝龙体欠佳,寿命无几,定然会让位给本王的。”

“他什么身份?竟能如此口出狂言!”

“他说自己是内阁次辅张居正。”

“胡说,一个次辅而已,怎么有权力确定谁来做皇帝?你被他骗了,比次辅大的官才有此可能。”

“比次辅大的官是谁?”

“你说呢?”

“那就是内阁首辅了,谁做这种杀头的事会报上真名呢?必定是栽赃陷害给他人的。”

“其实楚王殿下您并不想真的做皇帝对吗?”

“当然,本王并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皇帝,就想去庐山看看,游玩一番。”

“不,殿下不能这么说,您应该说为了试探敌情,甘愿深入虎穴,为皇上排除奸邪谋反之徒,这样殿下您才能脱罪。”

“对,对,对,确实如此。”

“好了,签字画押吧。”

楚王看了看供词,基本差不多,就签字画押了,然后哈哈大笑,终于有希望脱罪,他已经开始向往起外面自由的天空了。

当然,供词是加工过的,有些诱导性的话语都改变了,有些字都删除了,楚王朱英这个憨憨又怎么能瞧得出来。

陆绎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承诺道:“殿下放心,每天都有好吃的。”

锦衣之下四39:今夏是猫妈妈,陆绎是虎爸爸,互补的育儿方式很赞

锦衣之下四38:儿子在国子监打架,还问传宗接代的事,陆绎气翻了

锦衣之下四37第二版:今夏受邀进宫赏花,陆绎获得皇上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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