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燕雀 >> 燕雀的天敌 >> 曹富贵下巴颏儿底下打滴溜儿
陈粒,奇妙能力歌。
编剧: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旁白: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西桥忽见。
科学家都爱读诗词,周光阳此刻尤其魂牵梦萦不自觉上嘴的这首词。闲暇之际,他就研读一些陆庭送给他最新版的古典名著。
周光阳坐在椅子上,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盹了一下。案几上放着一把木质的圆角器和透明的塑料直尺,天空已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淹没了整座城市的中心。
于是即将降临的是一座城墙的故事,周光阳看着桌上翻开一部分的书籍,自然援引出其余的念头。这雨来得挺及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冲刷灰扑扑的钢筋水泥城市。
周光阳用抹布擦了擦铂金眼镜,捏了捏鼻梁,在回味刚才的梦。
“咦,我刚才怎么一回事呢,我再想想。”
他已经在这里画了一天的图纸,困厄交倦,他只是忽然记起有这么一回事:“当他走在一条去老家的路上时,正好天空下起了大雨,他的鞋和裤子都湿透了,脱下白色的衬衫后,他手里拿着摘下的眼镜,步履蹒跚的走过农田。这时,天边忽然一下子升起了彩虹,正片秋田都在在冒着水泡,他很奇怪的走进一看,许多黄鳝从泥土里钻了出来,摇摆着蠕动着。蹦!的一声,天空惊起了雷声,闪电哗哗的劈着远处的丘陵。周光阳刚过完三十岁的生日,他看见了有生以来最震撼的一幕,从他脚下的农田里,忽然蹦出一连串的黄鳝,它们身体越来越粗,尾巴越来越长,刹那间直升上天空。六条鱼,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形成一个环状,首尾相连,密不可分,变成了庞然大物,但果不其然不是书上所说喷水的蛟龙。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渐渐消失在气流中。”
梦醒后,周光阳失魂落魄,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在梦里看见这一幕,双脚渐渐沉入路上的泥泞中,雨水淹没了脚跟,一直颤抖。这是大自然迄今为止发生在自己身上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他是如此亲密的靠近大自然的法则。
一直到窗外的雨帘灌成水柱,在他的俯瞰下,道路上的车辆在慢慢的移动,不时的有几只伞的影子。他这才亲身体会到自己原来确实只是刚刚从手中的工作中分神一下而已,只不过不知是身体的解脱,还是精神上的解脱。
他就想,在天文学和物理领域,能解释这一现象的,少之又少,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嗅觉的敏锐。
“也许,这次研究,终归是会成功了。”他想,然后,起身给同系的王凡打电话。
周光阳说:“城市的水利疏通一直是一个隐患,夏天涨水了,由于地表的设计全是地砖和水泥铺成,水就浸不入地下的土地,下水道也由于有限或堵塞,排不开水。而且你知道吗,即使在夏天,雨季依旧会造成干旱,因为这些水流根本就没浸入地下。导致禾苗枯萎或旱涝,交通拥堵,甚至给人们的生命财产造成威胁。王凡,你说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一位英俊帅气的青年此刻正在一辆车里,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不停的按喇叭示意前面的车辆再挪他妈哪怕这么一点点,然后漫不经心的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打着电话。雨刷不停的摇摆着水,像一个直流安培仪和交流电压表的指示器指针。而且,王凡的身边还撑着一只狗,是一只京巴犬,高贵的伸着舌头看着王凡,眼角巴着一颗米粒般的眼屎虫,眼珠泛着光,特别聪明。王凡转过头,他就不自觉的耷拉着脑袋,尾巴摩挲着座椅。我天,王凡还给这只狗系着安全带,狗狗有时闻到玻璃前的零食,就涎着口水。
“光阳,你听我说,这个课题是值得研究的,但是我目前不太方便,因为要签字还要上报材料,我上面一个课题已经耽搁好久了。”
王凡伸出手拍压着狗狗的脑袋,说了一句:“还有啊,我准备把汪汪送人了。它太折磨我了,黏着我,老缠人,几次送去楼下又跑回来,赶都赶不走。”
“谁是汪汪,该不会是你那只狗吧。我说你养他那么大了,你送人不担心不心疼啊,送谁啊,前女友啊?”
“关键是我怕它跟着我受苦。”
“谁谁,你是说前女友还是狗。”
“喂喂,能听见吗,是只狗啊,跟着我受苦受累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你说前女友是吧,我大学谈过那么多几次恋爱,我哪会记得你特指谁,现在轮到我给别人上课,我也没空打听到谁的下落,倒是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听说他们家小姨喜欢养狗,我就给送送,就当是帮我照顾照顾它几天。”
“还小姨小姨子的,就是高校里的一学生妈妈,你别转移话题啊,就说这次关于开普勒三大定律与生活恋爱插足类比研究的探讨,背景以物质为转移,刚好研究能转为生产力,我们也能成为下一个特斯拉。”
“你是指我正在开的车吗?超堵巨堵,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研究室搬运实验器材了。”
周光阳说,那成,我回头给你邮件,我会赶去观摩天体实验模型的,我知道你手下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别人想挖也挖不走。
于是这段交流成为了本书故事的开端,周有光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给王凡打了电话过去,就说自己刚刚做梦的情况。
王凡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很多人都知道周公梦见抓鱼的故事,你别给我净扯行吗?”
“我就姓周公啊。”
“可惜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今天的周公啊?”
“不是,周公子?”
“不是那就对了,周先生,你准备啥时候过来,这个典故说,梦见抓鱼呀,要发大财。你真可能是开特斯拉的搞物理的特斯拉啦。”
“啊。”周光阳拖了一下,原来这个梦有人做过啊。
周先生,你好运来啦,不说啦,你可能科学实验做多入了魔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犯糊涂啦。清醒了以后,就专注搞你的事情吧。不说了,我上高架桥了。
此刻的周光阳有点哭笑不得,勉强摁下电话的余音,望着天花板,犯嘀咕:“这谁呀,楼上乒乒乓乓的,这才把我吵醒了。”
于是,他这才走进稿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定律和示意图中,重新过滤自己的推算和演练。
但是,得出的结论远远没有王凡告诉他答案那么来的快,这叫周公抓鱼。
——而且自己就是周公。
——还有什么比这更呜呼哀哉的呢。
接着陈列剧组相对状态。
陆庭现在坐在家中的书房上看电视,此刻已经是夜里午夜时分,陆庭正在搜听一道关于“和磁共振与磁悬浮列车最新研究开发”的新闻,他将手中的一份投资合同裹在一块儿,紧紧的,就等着航天技术开发中心能尽快申报出宇宙星球天体运动对载人航天宇宙飞船的最新科研项目。
在浩瀚的宇宙中,所有的星球都在不停的做无规则的运动,深知这一点,31岁的陆庭早在十年前就很感兴趣关于时空穿梭的课题。
他研究了牛顿第一第二定律几年,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又是几年,当他看着因为电流产生变化而带来互相排斥的磁性产生的无摩擦运动,一列运输工具让上下班高峰的人们产生无污染无噪音的又一项最新科学成就,他突然对中国的物理化学有了新的思考。是否可以在宇宙的穿行过程中植入空间距离战胜时间距离这一最简单直接的运算定律呢,他想关于这一点,把宇宙八大行星外的生命物质找出来。并且向世人宣告这一点,从地球到这些生命星球,应该有最短的实验距离。
这些距离包括空间距离和时间距离。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但这是数学和几何。
比如他手中的一页A4纸,在普通人的思维中,也许连接四个顶点的对角线是到达相对两端的最短距离。但是,如果我们将纸张裹成筒形或环形,可以从中间吹一口气,也许整个圆柱的腰部两端就构建了一个立体三维层面,运用到现实生活中,甚至是一个人的思维层次,可以大大缩短时间空间距离,省时省力,这在十五年前陆庭还在读奥数班拿奥林匹克竞赛奖的时候,就已经深谙这一知识层面规律。
所以,陆庭不由得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窗外打着惊雷,一阵一阵的雨下得哗哗哗的,陆庭这才释怀。在北京通州的宋庄,陆庭倒了几辆公交车,到了一个站台,下车后四个男生站在那里。他并没有别的察觉。跟他走下公交车的还有一个女孩子,脸蛋儿有点胖,但还算清秀。这在刚刚毕业的陆庭眼里看起来,还挺可爱的。那女孩子手里拿着一张纸,踮过来倒过去看了几次,看见几步之外的陆庭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在看,正要上前说话,却被陆庭打断了,“您好,你也是来、、、、、、”“对啊对啊,我们是来影视基地的吧。”
这时,那三四个男生走过来,说,你们是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吗?
陆庭说,是的。
然后,其中一个黑胡子男生说:“女孩子不是我们这一组的,你叫陆庭是吧,跟我们上车。”
然后陆庭坐着车就到了这里。
在车上的时候,前面的司机递给他一支烟,说:“你是搞物理的吧。”
“对啊。”
“毕业啦。”
“刚毕业。”
“这次来我们剧组考察,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跟我们导演组说,我们一起掺和掺和,研究研究。这么说吧,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已经好几个月没了。”
陆庭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但全听来像废话。
那哥们说:“我们剧组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目前一个组有七八十人,待遇很好,你到这儿有机会可以谈个对象,也没什么大问题。”
陆庭突然来了心事,嘴动了一下,就保持沉默,没再说话了。
这条路还挺远,大概十分钟后,车到了一个村庄,非常漂亮,陆庭就上了楼,走进一个简单陈设的宿舍,然后,他把包和电脑放在沙发上,就躺着休息,不知不觉就入眠了。
他一个人呆了几个小时,楼下是一条马路接通的巷子。
拖拉机蹦蹦的开过去,一群小屁孩儿瞪着脚踏车和三轮车跑来跑去,远处的彩霞下,传来拍戏的音乐声和巨大的爆炸声。
陆庭翻看了一本剧本的前十集,大概有十万字,然后还有一个增订版,上面贴着书签和歪歪扭扭的原子笔做的笔记,比如说这一集穿黑皮衣、皮裤、戴手腕,然后补在这一页纸上。陆庭看得挺仔细,刚开始没入境,看到第三集就逐渐进入状态,心中一片舒坦,着了迷。
他去楼下吃个饭,点了一个疃面,看着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对视着说话的时候,陆庭并没有引起注意,但他们说说笑笑,留着简单的江姐的发型,上了黑色,光洁自然,说话可亲。陆庭觉得其实自己的普通话也挺好听的。身边的人说话客气,像吃方便面干脆面一样清脆,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大家的亲近自然和蔼可亲。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大一点的对面的她,她气不过说不过,就说“你神经病啊,”姐姐又开始笑起来,声音延长,妹妹又说“你神经病啊”,然后气氛又缓和下来。
其实特别热。
一哥们回来后,晒得黑黑的,向陆庭打招呼。
他说:“剧组前几集基本一遍就过,到后面撤场的时候,几个大爷跑得有点慢,被副导演骂了几句。这个摄制组,一般香港过来的都不骂人,国内的就不太管得住脾气。特别那些群演,在场地上日晒雨淋,导演就乘坐在一个凉亭里扇扇子。”
然后陆庭就在沙发上坐着,琢磨着什么,突然想到到楼下去洗个澡。
几个小伙伴很晚才回来,他们也许刚从天津回来,去一个朋友家吃海鲜,大概一个小时零十分的车程,还要走半个小时,去的时候这样,来了也这样。
然后,陆庭就上床睡着了。
夜里不知道怎么的,睡得很香,平静的度过了一晚,结果天快亮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声一声的狗叫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拖拉机的声音,三轮车的声音,还有远处拍戏炮仗的声音,感觉快要下雨了。
陆庭出去买了一个菜盒子,还挺好吃的,味不错。
然后回来一哥们说:“昨天拍爆破戏的时候,土被爆到脸上,吃饭的时候,一遍一遍不能过,直接吃撑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雨就真的哗哗的下起来,陆庭放下手中的剧本,戴着一个帽子,准备去见自己的一位导师。他是研究院子物理方面的,去过很多地方考察,这次在一家研究所,他准备给他挑选一份礼物送过去。
然后,他拿出一个游标卡尺,从手中拿出一个螺旋状的铁钉,测量了一下尺寸,记录好以后,他把它装进一个密封袋,然后寻思着改天给这位老师送去。
然后,他就目送其他几位走进八一电影制片厂,要不还是倒一下地铁吧,这时他仿佛看见了几个将会被华艺兄弟签约的明日之星,心里一片光明。
他们其中一个还开玩笑,一起床发现最近老是勃起,好像和想象中的画风不一样,刷呼呼的一道黑影飘过的感觉。
全场静默。/5/22北京宋庄。
31岁的陆庭函授了博士学位后,他终于登上了人生的一个顶尖。他考博考了无数次,他一度觉得自己很笨,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唯一的技能就是考试,自己别无特长,只有不停的研究、做实验、田边调查,还有专注学术论文和期刊。
最后的一个冬季,他做完试卷,觉得这些题目自己很久以前就遇过,已经不是特别难的题目,但是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合上试卷后,就站在一座桥上,望着滚滚的江水,发呆凝视。那是万分的绝望,寒冷彻骨,他想这次要是不成功,下次就不考了,然后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自己为了往更高的地方攀登,家中几乎手足无措,自己当时真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但是,依他的那揍性,是不会做出跳江一了百了的傻事的,似乎只有笨蛋才会那么做,自己奋斗了那么久,只为了老天爷能给自己一个答复,一个肯定的回答。
然后,奇迹发生了。他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应聘书,他终于成功了。那个时候,世间所有屈辱的泪水山崩地裂,他衣袖拂去泪珠,大口的喘气,以缓解平复此时的心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陆某人也有平步青云的一天。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清华北大宁有种乎。
陆庭走进剧组拍摄基地,来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一切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地球上尚存的一种不明物质,如今不太理解的是,包括陆庭在内,无人知晓它是人工合生,还是游离的形态天然存在于自然界。
打开手机的时候,他收到了周光阳先生发过来的邮件:
文档还未打开之前,就看到周先生的几行嘱咐叮咛,关于你这次负责的探测仪纪录片,已经走进剧组,联系到各大影视项目一事,本人觉得兹事体大,望有空光阳愿与陆庭先生举杯换盏共商大事,探讨哲学,回复稍晚,乞谅乞谅。
陆庭不由得做好随时赴约的准备。
在每一个剧组都会有演员。
简单些的演员。
我在想,我写了那么多的小说剧本,在一个最适合谈恋爱的年纪却没遇上一个女演员,所有的东西长期存在心里变成心疾。这成了我和陆庭、周光阳以及在座的无聊荒诞。
我看见了这些漂亮的人儿面对镜头表现得迎刃有余,在生活中却并不怎么说话和善于表达。
大抵里,自己组织的语言都成为编剧的台词的产物了,她们的工作就是演绎,每一句话都在背面反映现世生活。
其实,我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开心,但是和她们交流的时候很静好、安全,没有一丝杂念和邪念。
有的女孩子很会做饭,每天到了饭点,副导就把大家召集起来,一起吃馒头和配菜。通常吃俩就顶饱,某位姐姐炒的菜真是绝品,我们坐着吃,站着吃,围着一大桌子,没有一丝紧张。她们不会笑,但笑起来就很好看。
其
副导看着大家这样就会难受。
我看剧本。任务中的根本。一个晚上都没看完,还要修改许多次,有时候有的演员不能上戏,大家还要修改台词,所以产生了无数个版本的剧本。
陆庭穿着泛白的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工具包,那天,他在和摄影助理说话。
摄影助理说:“最近老是勃起。”
我们看了看禁欲系的小助理,懵了,小助理在沙发凳子上玩游戏,大喊:“有戏有戏。”场外蓦然。
城市的天空格外湛蓝,此时已经是五月,各个巷口站着上了岁数的老头儿,看着来来过往的公交专运开进市里。
解放军八一影视基地,正在拍一部陈晓与陈乔恩的宫廷戏,陆庭前去那儿,倒了几班公交,也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儿了。但是天空下起雨,下了整整一个中午,大家都在场地休息。北京迎来了梅雨的季节。
临走前,雨顿然止住。陆庭看见一位女孩子皮肤白皙,她没有看他,径直走向路口尽头望了望,回来了。陆庭侧腰背着包就走去。
她只是张望了一眼,陆庭没有和她说很多话。
天安门广场的天空依旧湛蓝澈明,陆庭去了北大。顺着北大东校区往前走,路过中关村,他看见一家咖啡馆。他点了一杯摩卡。
那次,我去过那儿。我也点了一杯摩卡。我觉得不大对得住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估计年纪没我大一点儿。其实那天特别热。我想解渴,就征询一杯热咖啡,一位大姐侧脸对男孩说加三勺糖。好久好久,也没多一会儿,我等到一杯冷的咖啡。我发现那位小哥在用毛巾擦拭右手,咖啡机旁放着一把刀,我有点震撼,他右手手背受伤了。我说没事吧,他说手流血了,眼睛里透露着高贵的血统。后来我在沙发上不知何时进入酣眠,我梦见了一个驸马的故事。我想,以后跟人打招呼真不能随便这样叫唤人。胃里一直在流淌着O型血。换我天真无邪,奇特卓绝。
陆庭没有去清华园溜达,自己来到燕园吃了几个松林包子,别人把他误以为是出书的,不胜尴尬之至。终于,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信笺,他用镊子拾出那个螺丝帽,观摩着看它发着金属光泽。其实,他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属于记忆金属的分类,但唯一不明的就是它是否导电,以及导热性能怎样和电阻各是多少。但事实上,这块金属物质抗压耐热耐磨损,不然不会成为航天器材。
很快,周光阳出现在他面前,一见面就握手问候,随之言归正传。
陆庭把这块材料交给光阳,说,这是新生产的记忆金属,各种性能数据我都记在纸上,你回项目组好好看看。
周光阳说,陆庭啊,你人真是太好了,真是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陆庭把周光阳带领至放映室,在黑板上亲自给他演算了一遍其中的公式推理,周光阳做着笔记,对他的思路了解得很透彻,思想也很明确。短短半个小时过去,他写了三爷满满的A4纸,然后准备把运算数据送往统计局。
陆庭给周光阳说的这个公式,其实非常大众化,普通学者都能接受,但是有一点核心周光阳不能定夺的是,陆庭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周光阳分不清是形而上还是形而下,从唯心和唯物上来看,他也不是没有排除他一些选项的可能。
但陆庭几次声明,自己没有信仰,他做研究,只尊重社会和自然,怀疑世界但相信人。
周光阳有些尴尬。
周光阳也想进一步和他说话。
陆庭说,这一届政府的领导下,知识体系也没多大更新,人知不变,道理不灭,真谛长存,下一届政府,关于这一点我们科学研究者更要保持。我们研究的关乎人类和宇宙,物质和形态,我们的研究成果走出国门,踏上国际的进程,是足以令知识界称道的。我以前做学问讲究灵性,文以载道,道法自然;如今我保持克制和理性,用公式证明,用数据说话。
“光阳,我们要顶天立地,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周光阳说:“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地产物博,科学、文脉、建设和生产我们都一把手控制,得操劳用心呐。”
“啊是啊,就是这个理。”
“对了,上级拨下来的款审批了没有,项目纷繁众多,我估计再过些日子,中国的房价真的会跌一成,太多年了,太明白北京上海为什么要缓缓一口
气。”
周光阳说:“这个不好说,房地产泡沫真不好说。
对啊,我记得上学那阵儿,十几年前,我们坐在一起边听课边聊天,周光阳,你对我特别感兴趣,你什么都敢问,我什么都敢说,就是喜欢刨根问底。后来我们俩太无聊,就指着当时富二代王凡问,陆庭,你说王凡家有多少钱。”
“我们俩真是自讨没趣吧。”
王凡爸妈都在当时教育局工作,从小自然锦衣玉食过惯了,甚好王凡这人脑子不笨,出手大方,见义勇为,好善乐施,就被另外一个姓王的同学掂对。
“怎么个掂对法?我去,我怎么了!”
“您自个不知道,这人从小出身不好,在班里就曾说过自己上一辈的上一辈是地主出身,我去,这有什么好展示的。他是怎么笼络人的,你知道吗,他特别逗比的事情发生了,他上课走上讲台先来来来,我这人是怎样的一奶油小生,这词汇现实生活中还真不易碰到,他开他的玩笑,你可别乱声张啊,我的姑奶奶,这可是大事,闹大了闹大了。我们也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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