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燕雀 >> 燕雀的天敌 >> 都知道文人间骂人很厉害,但是当文人遇上文
俗话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夏虫不可语冰”。似乎在文人与文盲之间始终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对于文人来说,与之交往的人始终都是有讲究的,就算是身处陋室,也要做到“往来无白丁”。一般来说,文人与文盲之间是没有交集的,但是还就是存在这样的情况,文人也对文盲的做法看不下去,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表现的呢?我们知道,文人长期研究文字,其深厚的文字功底致使他们连骂人都可以做到山路十八弯。很多时候,他们会骂的非常艺术化,不仔细推敲是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是在骂人。这也是文人不愿意跟文盲计较的原因,为了文盲浪费笔墨实在是有失风度,而且他们也看不懂,只会用最接地气的市井语言反击。
电视剧《觉醒年代》中,详尽地展示了新旧文学之间的冲突,《狂人日记》,《惊生妖梦》等作品层出不穷,仔细看看,每一部作品都是对于他人的反击。甚至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们是在“互喷”。在林纾的《惊生》发表之后,鲁迅也曾发言道:“不是蔽国人,莫管蔽国事。”其言辞之犀利,简短,而又生动形象。
如果说文人之间的互相损算是一场战斗,那么鲁迅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属于将军级别的人物。鲁迅对于事物的看法十分犀利,也因此招致了很多抨击。但是不管是谁提枪上阵在阵前叫嚣,鲁迅都会将对方打得溃败而逃。
鲁迅与郭沫若之间的战斗更是堪称文学史的一大经典。鲁迅作《起死》斗郭沫若的《漆园吏游》,《补天》对《女神之再生》。对于批判主义的鲁迅来说,看不顺眼就怼,而身为赞美主义的郭沫若正是因为有幸被鲁迅怼而收获了更大的声望,知名度。
由此可见,文人之间的较量是学术性的,仅限于观点的抨击,并且并不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相反,可能会促成两个人的声名远扬。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文人这种“自带流量”的红人,在“种草”和“拔草”方面都是有讲究的,不仅仅是文人气节的问题,也是一种“生态位”的概念。
当一个生态位出现的时候,其相邻,对立处也会有“生态位”出现。所以,此时,赞美它的,批判它的都将受到瞩目。也就是获得“流量”,这是一种有两面性的东西。而且往往利大于弊。深谙此道的文人当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流量”分给那些真正讨厌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千百年来流传的最为著名的骂人的话就是孔老夫子的“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中的分量就是将人划分成了不同的等级,颇有一种尔等不配的讽刺。有点东西的人都会知道这就是莫大的侮辱了。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贵妇走在街上,被一位流氓死死拽住她的包,贵妇不可能还手,她只会松手放开包。这也就是“野蛮战胜文明”的典型案例。对于贵妇来说,这是她最好的解决方案,但是我们总会觉得是流氓得利。
文人不跟文盲计较,因为计较不起。只能说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只能把自己气急。文人说不出那种带着脏字的文盲听得懂的话,所以,就算他们拼命将九曲十八弯绕成一个弯,文盲也听不懂。相反,他们会觉得自己与名士对话,是一件荣幸的事情。而文人呢?骂了半天,只能把自己气得半死。
但是依旧存在文人对文盲不满的情况。余秋雨曾经对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无知道士洋洋洒洒写下长篇文字表达不满。他叫王圆。是敦煌石窟的主人。
王圆凭借一己之力,毁了大半个石窟,将文物贱卖,以至于我们现在研究还需要去遥远的海外,去高价求得文物的微缩胶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
那么,余秋雨又是怎么形容王圆的呢?
其实,叹息一声就是莫大的讽刺了。
他先是描述石窟研究的现状,调动人们的愤怒,再面对现实,让他这无知的躯体肩负这样的文化重债,他觉得无聊。
他指出,这是一个巨大民族的悲剧,王道士是悲剧里的小丑。他只能幻想着自己身处那个时代,对正在进行破坏的王道士喊一句:“住手!”然后低声求他:“请等一等…”当文人遇上文盲,更多的是滑稽的无奈。没办法,文盲担不起批评背后的责任,所以就算将罪责归在他们身上也无济于事。从这场博弈来看,似乎是文人输了,但是我们应该看到文盲为了胜利而付出的巨大代价。